作者:马昕怡 年级组:七年级组 更新时间:2021-03-03 10:01
不论何时何地,我总会想起家乡的菜园,它似乎总是在生长,苍翠欲滴,令人怀念。 —题记
爷爷奶奶的家在农村,小时候,我常常跟着爷爷奶奶去菜园里帮忙。与其说是帮忙,不如说是去玩,左手一朵油菜花,右手一把狗尾巴草,玩得不亦乐乎。
又想起那时,我还小,从不知什么叫“锄禾日当午,汗滴禾下土。谁知盘中餐,粒粒皆辛苦。”每当念起这句读总是懵懵懂懂。我放开双手,在田野里尽情奔跑,一会儿踩一颗菜,一会儿拔一颗菜,爷爷的菜园被我弄得一片狼籍。玩好了,又随手丢掉,也没想过爷爷奶奶的辛苦。爷爷奶奶朝我远远地叫道:“爽啊,别拔菜哩,拔了没得吃喽!”我“哦”了一声,蹲下来玩虫子。没过一会儿,又手痒痒了,爷爷叹了口气,也没说什么。
现在,我又回到了家乡。爷爷得了胃病加抑郁症,每天都心神不宁,吃不好饭,睡不好觉。却不顾家人反对,依然要下地干活。妈妈不放心,带上我陪爷爷去。爷爷腿脚不利索,下田很困难。妈妈劝他回去,爷爷摇了摇头,一手多嗦着扶住地,一手抓紧篮子,身体半蹲,右脚向下试探着,踩稳了,才小心地放下左脚,就那么慢慢地、轻轻地走着,一旁的家人们心都紧了。终于,到田里了,爷爷放下菜篮,开始忙活。我们都争先恐后的帮着他,替他冒着受伤的风脸。才不到一会儿,我就腰酸背痛,不得不停下休息。再看看爷爷,丝毫不抱怨,嘴角还微微上扬,阳光毒辣辣的,刺着爷爷黝黑的皮肤,豆大的汗珠早已浸透土地,爷爷费力地弯着腰,很是艰难,眉头微皱,似乎在忍受什么疼痛。雪白的发丝已乱得不像样,可爷爷没有半点要整理的意思。望着望着,我的双眼润湿了。在这以前,我不知毁了多少颗菜,哪怕是那么一小颗,也需要爷爷用好大的力气才能完整地摘完。爷爷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痛,明明已近八十,却还要坚持种菜,我似乎明白了这片菜园对爷爷来说的意义。
望着篮子里绿茵茵的蔬菜,再看看那一大片一碧千里的菜田,想着爷爷乐呵呵地把菜递给我的场景,我的心一阵疼。爷爷的辛苦,我已经再清楚不过了。从那以后,我似乎长大了,长得很快,很迅速。我不再浪费别人的劳动成果了,也明白了爷爷的心。
那片菜园,因爷爷而一直长,一直长,永远都不会枯萎,永远是那么生机勃勃。